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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酥:“!!”

蔺南彦:“墨先生不喜甜食,唯独只爱糖渍莲藕稣,你们又说过,幼时是他养你,但墨先生只近年才长居寒潭小筑,往些时日皆行踪成迷,他若不是还有别的身份,那便是和你隐居深山,因为近年长居寒潭小筑,所以你便出来寻他?”

我擦!这一不注意真是坦白的干干净净,反正和这家伙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唐小酥不禁缩了缩脖子干脆自暴自弃地问:“那你再帮我分析分析呗,他明显跟暴君渊源颇深,但却不认识鳜鱼夫人,为什么?”

蔺南彦怔了一下,这是承认他说的全对咯,提到瑰钰夫人和蛊毒相关之事,他也是很自然就将人搂进怀里,就如平常那样:“墨先生既说于我有愧,想必是因为长生蛊,但我只知,当初提炼长生蛊的是越蠡帝的至交好友自在散人……睿帝与我讲过,他初战告捷,但亲卫死伤过半,伤亡惨烈又怕敌人反扑,自在散人为保他性命,减少危险,才将他那些重伤毙命的亲卫全部炼成狂尸……”

他说到一半,忽然哽住,怀里的人儿与往常可不一样,往时尚有阻隔还起反应,这会儿真是肌肤相亲……反应过来,蔺大人只觉得血气乱涌,瞬间脖子都红了,他捂着鼻子狼狈地推开人,别别扭扭地挪去对面。

果然就是师傅搞出来的长生蛊!但情有可原,那些人本就重伤死了,炼成尸卫也不算伤天害理,唐小酥正听得入神,忽然被推开当然不买账地跟过去:“话说一半你想……!”死呀?

眼瞧着面前这个大号红番茄,连鼻尖都是红的,唐小酥笑得在他旁边团成一坨,蔺大人不自在地怼了怼她:“不嫁给我就收敛点儿,好歹是个女孩子……”

“水有点冷了!”唐小酥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她也不跟别人这样,跟他这么随便还不是他平时宠出来的,她忽然愣住了,她居然在心里用了‘宠’字来形容与他之间的关系,这个字儿从来只出现在和师傅的关系上的。

如这个世上,只有师傅是自己人,什么时候开始,蔺南彦在自己心里已经划为自己人了呢?

唐小酥安静地看着那个自己人起身裹了浴巾,便出去外间提了两桶热水过来注入水池中。雾气蒸腾,小姑娘放松地趴在浴池边上划水玩儿,这特么毫不收敛的诱惑,蔺南彦实在没法,居然将水池边上搭衣服的镂刻屏风置水里欲盖弥彰地隔了个分界来。

人家自觉,要守君子之礼,没拜堂成亲绝不苟且,唐小酥就无比放纵,反正怎么闹都没事。唐小爷懒洋洋的将头靠在屏风上逗他:“你会洗头么?给我搓搓呗~”蔺南彦没说话,她又哄:“你先给我洗,一会儿我给你洗嘛~”她丝毫不觉得要求过分,心里还想,都没要你搓背呢,还扭捏什么呀?

蔺南彦竟然真去拿了皂角过来,轻柔地捧起她的长发:“说话要算话!你可别食言而肥。”

小爷肯拿头给你练手,对得起你了,唐小酥呲牙,食言而肥又怎么样,反正咱也少二两肉,最好肥在胸前,那就美了~她正准备着被人扯得头皮发疼,谁知蔺大人动作轻柔手法娴熟,洗得还挺舒服。

这货又有点炸:“咦,你这手法不错哟,经常给人洗头咩?不可能呀,你这样的人会给人洗头?上次梳头也是,哎,你还真是这方面天赋颇高呢!”

“从前我跟在睿帝身边时,睿帝给夫人洗头,我负责浇水。”蔺南彦说起这些来,还有些得意,“虽然我不可视物,只凭听觉,还是能分辨他的手法与力度……”

唐小酥惊奇到:“不可视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