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债……还得起就还,还不起拉倒。
毕竟没有受过他们一分好!
唐小酥缓过了那劲儿就十分不屑。
一个连自己怀胎七月的老婆都护不好的蠢货有什么资格叽歪!还暴君呢!呸!死老头儿!
一个怀胎七月不好好在家呆着安胎还到处跑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抱怨!呸!傻女人!
铁壁铜墙的堡垒不呆着,往深山老林里钻,这不就是举着靶子喊来杀我吧!纯粹找死!
堂堂一个暴君,心肝儿女人也一起南征北战那么多年的,还被人算计成这样,智商喂狗了吧!
唐小酥就这样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隔着无数房间回廊砖墙,还是能听见远处的喧闹人声,到底是不能安稳,她无意识地缩成一团,倒有点念想着在树顶上团在某人怀里的舒服。
可惜某人不会读心术,也不会跳窗爬床,只会坐在窗外的回廊上默默地守候。
虽然跟百里飞说得那么平静,但蔺南彦心里到底平不下来,百里飞其实没说错,他们家那么浑的水着实令人难受。但他也不是非要担着,若有相较,随时都可以舍弃蔺家,毕竟是他们作恶在前,谁也怪不着他不仁慈,这些都不足为虑。他唯一担心的,便是半尸人的极限,三十为最,他这蛊毒要是解不了……那就……
蔺南彦靠在柱廊上,缓缓地叹息了一声,握拳捏着指骨缓解紧张。
“蔺大人原来在这里呀?”百里红林从边上过来,作揖过后,微笑着说:“国师大人寻大人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在云波楼那边等着呢。”
蔺南彦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鄙人尚在休沐,黑骑一应皆有齐阜,不必找我说项。”
没想到蔺大人连国师的面子也不给,百里红林怔愣了一下才说:“墨先生也在。”
这个倒是有点意外,蔺南彦眉峰微蹙,还是不太想去:“他们师徒叙旧,寻我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