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珂又梦到了幼时的肖彻。
三岁大的小家伙调皮爱玩,还会戏弄人,常把东厂里行事一板一眼的厂役坑得直跳脚。
杨珂不喜欢调皮的孩子,某回亲自去了东厂,见他在玩弹弓,直接让人把他拎过来,抢了他的弹弓,还让人用棍子打了他的屁股。
小家伙疼得嗷嗷直叫。
杨珂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想以后变成废物,就趁早收了这些东西,往后再让本宫看到你调皮,大刑伺候!”
小家伙皱着眉头,一双倔强的大眼瞪着她。
“怎么,不服气?”杨珂冷笑。
小家伙垂下脑袋,小脸气鼓鼓的。
杨珂唤来肖宏,“往后看紧他,不准他再调皮捣蛋。”
肖宏看了眼刚被打了屁股的小家伙,顿了顿,提议道:“不如,再过两年送他去龙脊山吧!”
“去龙脊山做什么?”杨珂不同意,“你东厂还调教不出人才来?”
“他太熟悉东厂了。”肖宏道:“厂役们念着他年幼,全都让着他,日子一久,只会把他惯坏。更何况,东厂这种地方,只能将他培养成千篇一律的厂役,要想出类拔萃,还得送去龙脊山交给陆棕,只要银钱到位,陆棕一定能让他脱颖而出。”
画面一转,到了十五年后,肖彻学成归来,刚入京就接替肖宏的位置成了东厂一把手。
他来见她,性格与小时候的调皮捣蛋大有不同。
“母亲。”他轻声唤她,“孩儿已经在想办法,总有一日能将您从这里救出去。”
她满意地笑,眼底深处却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