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走到灵位前,掏出袖中帕子轻轻擦了擦,指尖触碰得很仔细,像是怕弄疼了它。
“永宁,你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啊!”承恩公低低感慨,他俯下身,额头触在冰冷的灵位上,再抬头时,眼眶已经湿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怎么可能不在乎……”
出了祠堂回外院时,承恩公碰到了傅经纬。
傅经纬手里捧着两个打包好的锦盒,满脸着急。
瞧见他,傅经纬问,“爹,妙……定王妃回去了?”
“不回去你还想留她吃饭?”承恩公没好气地斥了一句。
“不是……”傅经纬垮下脸来,“为了弄这破玩意儿,我盖头都没掀就去库房了,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承恩公这下瞧明白了,傅经纬这是还没死心呢,想着那位腿伤着了,就连新娘子都不管不顾,直接跑到库房去挑药材补品打算去献殷勤,结果人家连个影儿都没给他留下。
想到这儿,承恩公心里来火,抬脚就踹他,“都娶第二个了你还惦记?”
傅经纬不防,被他踹得往前一扑,撞在柱子上,锦盒落了一地,里头的补品滚出来,他摸摸鼻子,嘟囔道:“我就送个补品而已,又不是送聘礼,您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滚!”承恩公扔给他一个字。
……
姜妙回到府上,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躺到榻上就不想动。
姚氏端了汤药走进来,用汤匙搅了搅后喂给她喝。
姜妙喝了药,神情仍旧蔫蔫的。
姚氏收了小碗,问她,“你不是去承恩公府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这个样子,是不是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