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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贵妃正在焚香,闻言,手中镊子拨了拨瑞兽香炉里的沉水香,淡淡“嗯”了一声。

秋葵直接急哭,“娘娘,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无动于衷的,咱们去干清宫,求皇上赦免,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孙贵妃拿过线香,把香炉里的沉水香点燃,待镂空香炉盖里升起袅袅青烟,她才往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了,摆摆手,“你退下吧!”

“娘娘?”秋葵满脸惊愕。

咸福宫这位,可一向是宠冠六宫的主儿,虽然平时性子骄纵任性了些,但毕竟有皇上宠着,哪里就能犯下勾结水匪的大罪了?

这不摆明了有人蓄意陷害么?

孙贵妃歪了歪身子,撑着脑袋,缓缓闭上眼,没再同秋葵说话。

秋葵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不多会儿,便听得外头传来重甲士兵们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秋葵脊背一僵,忙起了身匆匆跑出殿门,就见太子连同肖督主领着一队羽林卫进来。

秋葵扑通一声就在那二人跟前跪了,嘴里哭求着,“殿下,肖督主,我们娘娘是清白的,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宫妇人,怎么可能勾结水匪,这中间一定有误会,还请殿下明察,请肖督主明察!”

秋葵高声喊完,咸福宫其他下人也都纷纷跑来跪下,异口同声地求着饶,一个个战战兢兢。

李承鸣垂眸望着他们,他也不想的,然而镇江水匪是他亲手抓获,头领身上的鱼骨指环又出自孙贵妃之手,她勾结肖宏私养精兵是铁铮铮的事实,现在父皇下了令,他于情于理都该把孙贵妃抓起来。

想到这儿,李承鸣心一横,对身后的羽林卫道:“进去抓人!”

秋葵哭得更厉害,“殿下,殿下饶命啊,娘娘她是无辜的!”

李承鸣内心沉重,迈着步子走进孙贵妃的起居间,就见她歪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身后靠着个大迎枕,华美繁丽的宫装铺陈在罗汉床边沿,朱唇雪肤,曼妙妖娆得好似吸人眼球的曼陀罗花,却浑身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