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一家酒楼,秦显正陪着几个朋友好一番畅饮,忽然听得楼下有人在议论。
“哎你们听说没,武安伯府养在世子夫人院儿里的那个外室子死了。”
“死了?真的假的?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知道,只知最后是个姓郑的奶娘被送去了顺天府。”
“嗐,这不一听就是去顶罪的么?”
“那可不,这世家后宅啊,阴私多,牵扯也多,就算真抓到凶手,总会为了这样那样的利益忍下来,最后找个替罪羊顶了罪完事儿。更何况,那位还只是个外室子,又不是嫡子,比起利益,小命随时能舍。”
秦显听到这儿,脸色顿时大变,匆匆忙忙跟几个朋友打声招呼就朝着楼下跑。
回到府上时,下人们来来往往地顺着游廊和夹道穿梭着,忙碌着,全都在为了晚上的中秋赏月宴做准备。
没瞧见谁的脸上有异样。
秦显暗暗松口气,想着大概是外头百姓们胡编乱造恶意中伤伯府,宣哥儿才一岁不到,每天都有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奶娘们吃的喝的,全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食材,哪里会出问题。
然而,等他一脚踏入海棠院,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庭院里没人,连个洒扫丫鬟也不见,西厢房门窗紧闭,再听不到往日里令人心软的咿咿呀呀声,唯独正屋的门开着,但隔了夹板帘栊,瞧不清楚里头的情形。
秦显心神一凛,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抬步前往西厢房,站在房门外敲了敲,里头没人应。
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正屋这边彩芹听得敲门声,忙打了帘子出来,就见秦显站在西厢房的廊下。
“世子爷……”彩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