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山绷着脸,“春年时肖府就没人来拜年了,这次老太太寿宴给他们递了帖子,总该有人来了吧?”
他其实想说的是,肖督主总该露个面了吧?
但直接提起肖督主,倒显得他好像迫不及待要贴上去似的。
虽然事实本来如此,他就是想借着肖彻风光一把,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怎么也得是肖彻亲自来他这个准岳父跟前恭恭敬敬行礼问安,把他抬得高高的,高到刘尚书都得抬头看他的地步,到那时,还怕拿捏不住梧桐院那个没规没矩的小妇人?
听到姜明山的问话,姜秀兰就笑了,果然还是侄女儿了解她爹,提前洞察了这边的目的,不让厂公来。
“既然收了帖子,肖府肯定会来人的。”姜秀兰回他,“厂公喜欢严谨,你们若是没把好关放任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搅了局,到时大家面儿上都不好看。”
这一听,肖督主是来定了。
姜明山心中大喜,老脸却仍旧绷得紧紧的,“这还用得着你说?”
……
武安伯府,海棠院。
被婆婆下令断了药,姜柔嘴角的伤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因为用药不及时而开始发炎,她这几日别说讲话,就是喝水都费劲。
吃不了饭,整个人饿瘦下去,下巴削尖,脸色蜡黄。
早上实在是疼得受不住,不得不把姑妈当初给她陪嫁的红宝石头面让青梅拿出去当了请个大夫来看,又开了药,敷的,喝的双管齐下,到这会儿才勉强觉得不那么疼了。
如此严重的伤口,虽然暂时危及不到性命,可一旦没有珍稀药材养着,将来一定会留疤。
一想到自己要变成丑八怪,姜柔就满心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