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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仁儿里嗡嗡嗡的,姜云衢一个劲地朝着姜妙这边望,显然骑虎难下。

姜妙顺势“抽泣”两声,眼泪汪汪地问姜云衢,“大哥,你不想替我伸冤吗?”

伸冤?

他想现在就去死!

姜云衢终于体会到了上次姜明山被姜妙坑时那种满肚子火无处发泄的憋闷和难受。

坐在肖彻左侧的汉子,才听说要闹上公堂,已经吓得酒杯都落到了地上。

他连滚带爬地离开席位,跪到肖彻面前,脸上早没了先前进来时的那股气魄,狼狈犹如丧家之犬,“厂公,厂公饶命,小人……小人其实跟这位姑娘半点关系都没有,小人也不认识她,今日之举,纯属是受人指使,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厂公放我一条生路,求求您了。”

一边说,一边磕头,脑门在地板上撞出“咚咚咚”的声音。

这反转,众人再次:“……”

合着他们等了半天“东厂督主霸占他人妇”的丑闻,就等了个寂寞?

“放肆!”李承鸣忍无可忍,“连东厂的瓷儿都敢碰,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

汉子满心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供出傅经纬和姜云衢。

不供,今儿死的就是自己。

供了,他肯定会被那二人秋后算账。

横竖都是个死。

他考虑过后,选择前者供出那二人,至少自己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