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姜柔攥着帕子,是真怕她爹脑子一热又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姜明山叹了口气,“京城的宅子,房契在我手上,当初买了三百两银子的,我先拿去作抵押,余下的,再找亲戚凑,等虎皮到手转出去,就什么都能回来了。”
暴富心切,姜明山都没耽搁,麻利地就去办了,有房契在手,不用找地下钱庄,直接找的正规钱庄作了抵押借得三百两,回来又从众多亲戚和乡邻家里东拼西凑,凑了整整三百两。
一千二百两凑足的第二天,卖虎皮的外乡人再次出现。
姜明山二话不说就把他手上的四张虎皮买下,然后坐在家里等收虎皮的年轻人。
然而一连等了四五天,那位替主家下乡收虎皮的年轻人始终没再出现过。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溜走,姜明山慌了,开始四处打听年轻人的下落,从村上到镇上,再从镇上到县城,然而并没有人听说过这么号人,他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到处都找不到踪迹。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姜明山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给骗了,收虎皮和卖虎皮的两个人,他们是一伙的!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烂透心肝的人,合起伙来骗人钱财!
想到自己还欠着钱庄和亲戚们那么多钱,姜明山心态崩了,脑子里一团嗡嗡,瘫坐在地上,泄愤似的嘶吼了一声。
姜柔急匆匆来敲门,“爹,怎么了?”
姜明山攥着拳头,双眼怒红,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老曹氏的声音就隔着门传了进来,“明山,外头有人找。”
肯定是钱庄的人来了。
姜明山脸色大变,恨不能就地晕死过去。
他所有的钱都拿去买虎皮了,如今别说三百两,就是三十两他也拿不出来。
姜明山倒卖虎皮的事儿,老曹氏一直不知情,她只是瞧着门外那几人来势汹汹不像善茬,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