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赶忙过来,对赵从行了一礼,推着连草便要出去。
赵从上前,将门推开,见外头空无一人,转身道:“今日的事情——”
“我和奶娘什么都不知道。”连草捏紧了拳头,道:“也请殿下当做今日从未见过我们。”
赵从神色一愣,随后垂下眼睛,道:“你知道那两人是谁,对吗?”
连草淡淡道:“臣女只是为了陪伴姑姑,才借住在宫中一段时日,本就是个外人。宫中的事,与我无关。方才那两人是谁,臣女不知,亦没兴趣知道。”
赵从看着她,目光幽深,良久,才张口,声音中带着赞赏:“你还是这样聪明。”
连草抬头与他对视,又很快移开视线。
眼前这个人,从他进入云溪宫开始,便带着浓浓的目的性,皇室子弟,人生所求,不过是皇权而已,他好似从一开始,便从未对她隐藏这一点。
她跟他打哑谜,他便跟着装傻,她告诉他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他又对她直言不讳。
这样的人,她惹不起,得赶紧像个法子避开。
赵从见她不再瞧自己,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须臾,他便走上前道:“我抱你下去。”
连草探头,看了看门外的台阶,点了点头:“多谢七殿下。”
赵从抱起她,慢慢往下走,最后低头停下。
他这个动作维持的时间越长,她的耳朵越红,他瞧见她耳垂上那颗熟悉的红痣,前尘往事不禁涌上心头。
那时,她总是闷闷不乐,时常在宫中一坐便是一整日,他听说她原先爱俏,闲暇时便着工匠打造最好的首饰哄她开心,那日,他早早下了朝,在门口瞧见她坐在塌上,神色有些呆愣,耳上戴着自己送的珊瑚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