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个人虽口上不知收敛了些,性子却最是坦直率真的,自然也不会与太医署里许多太医一般,只因为同僚是南地人氏,便在心里诸多不屑鄙夷。
恰恰相反,他因为早知南人的药草医术都是另成一派,心下也对此抱了不少好奇之心,借着这几日同住的时机,他也常常过去隔壁,与苗太医相互交流探讨过不少医道上的疑难。
相处的多了,虽然没有给齐茂行诊过脉,但苗太医熬药时,他却也见过几次。
这会儿见苏磬音问起来,便是毫不遮掩的径直回道:“旁的我不清楚,只是从苗太医熬的草药看来,齐小将军中的应当是蛇毒。”
“他熬的药,也的确是解毒之药,但我看了他用的药性,皆是温补之方,这个时候还用这样的方子,想来,彻底解毒是不可能了。”
“不当大用,聊胜于无。”
葛大夫说着,便摇摇头,面上也有些叹息:“唉,年纪轻轻……也是可惜。”
苏磬音闻言,没有回话,只是面色,却是也忍不住的沉重了起来。
之前虽也疑心那苗太医,知道齐茂行多半是命不久矣,但心里总是还存着些“万一”念头。
万一只是她以貌取人,万一那苗太医当是真人不露相呢?
但直到眼下葛太医这般果断的一番话,才算是彻底将那万一的可能也抹了个干净,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实情。
齐茂行在这庄子里,解不了毒,就是在单纯的熬日子,至多拖延时日罢了。
他的前路已定,是断定活不得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苗太医:阿嚏!嗯?好像又有人害我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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