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着摇摇头:“算了,那就依你。”
许家要找江家算玉佩的帐,差人去江家喊人,不多时,江家男人带着江齐脸色发白地上门了。
老太太和许父跟人商谈,她知道江家除去江恪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让许慎污了耳朵,让他出去待会儿。
许慎扶着墙走出门,踉踉跄跄,走得很艰难,轮椅在院子树下放着,许慎离那儿还有段距离,他速度很慢,路上布满细碎石子,不知名小花从石缝里开出来,在微风中摇曳。
忽然,许慎踩到碎石,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从树后突然窜出来道身影,伸手扶住许慎。
待许慎站稳后,那人又忙不迭把手缩了回去。
是江恪,也不知道在外站了多久,他身上被炽热太阳光线晒得发烫。
许慎愣了下:“谢谢。”
江恪摇摇头,他转身,从树下把轮椅推过来,让许慎坐上去。
许慎坐到轮椅上,江恪又安静推着轮椅,把他推到树荫底下。
许慎伸手摸了下他手臂,摸到一片温热,他轻声问:“你没回家?”
发生这种事,江恪回去就得挨打,江齐不好过,江恪会比他难过十倍,所以江恪自中午后就没回去,转悠一圈后一直在许家宅子外的树后面待着。
他故意在太阳底下站着,像是在罚站。
小少年看上去真的很难过,他会不会哭,会不会以后都不出现,会不会以后再也不想来大院子里了?
那么娇贵的小少爷,斯文清隽,心地善良,江恪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玷污了他,这样的人就该被好好宠着,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
好在,许慎并没有离开念头,而且他也恢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