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从傅新桃手中取过玉佩,探过身子,重新将玉佩系在傅新桃腰间:“没什么渊源,只是因为当初那一战打得惨烈,九生一死,是以这战利品也稀罕起来。”
“谢川知道我不会随便把这东西交给旁人。”
“见它在你手里,自然信你。”
傅新桃从萧衍的这些话里听出另外一层意思。
东西不会随便交给旁人,却交给她,这般分明是说……
她手指轻轻摸一摸腰间玉佩,指尖触感温润,一颗心也被安抚。
傅新桃道:“既是象征胜利与荣耀之物,交给我,我更要好好珍惜才行。”
“好了,你休息吧。”
该说的话说完,她起身,“我去看看师傅,商议何时回京都。”
萧衍颔首,算是认同傅新桃的话。
傅新桃扶着他躺下,之后才端着药碗出去了。
萧衍闭眼躺在床榻上,状似闭目养神,心中所想,却是一些并没有和傅新桃提起的事。譬如,太子赵祐景让她暂时离开京都,到安庆府来的另外一层原因。
京都疫情已好转,差不多也到了论功行赏以及追责问错的时候。
论功行赏是荣誉加身,追责问错则大为不同。
疫病既多少因前来进贡的番邦人员而起,这责任不免落到负责这些事宜的鸿胪寺与礼部头上。傅新桃的父亲身为礼部侍郎,有所牵连在所难免,亦逃不开。
萧衍想,太子或会去皇帝面前为傅大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