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先生,我们都是雄虫,”官员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安,“当然了,也可能是我没有您那么多文化,但我真的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去煽动雌虫对抗议会呢,这对您没什么好处啊。”
楚安平静地说:“我没有煽动,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情写出来而已。”
“您是指宣扬犯罪行为吗?”
“什么是犯罪行为?罢工?法律上没有哪一条写着矿工不能组织罢工,您是警官,应该比我更熟知这一点。”
“楚安先生,”雄虫官员的声音冷下来,“您是尊贵的s级雄虫,但有些事我还是要跟您说清楚。
议会对您近期发表的文章很不满,这几篇文章甚至影响到了宁白上将在议会的声誉,请您谨慎考虑,避免以后再发表类似的文章误导公众舆论。”
“宁白?”楚安笑笑,“虽然我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感情很好,每天都会通话,他没跟我提过什么影响声誉的事。
而且我也一直在关注时政新闻,最近宁白提出的废奴法案在议会高票通过,与他来往密切的几个雌虫团体也纷纷在选举中获得了议会的席位,在我看来,这都是议员们认可他的体现。您不必拿宁白的事业来吓唬我。”
“楚安先生,浪漫的大作家还是不要揣度政治家的心思了。再说……”
雄虫官员凑近楚安:“宁白上将手下的药厂,一样是白天黑夜连轴生产,全年无休,您也要为在药厂工作的下等雌虫雄虫声张权利吗?也让他们每周休息一天?算算看,休息一天会影响多少利润啊。”
楚安:“……”
“给那些蠢笨的虫子一个工作赚钱的机会,这已经是我们对他们的悲悯了。他们不想拼命工作,有的是虫子想要代替他们拼命工作,那些拿到机会还不珍惜,反而吵吵嚷嚷的家伙,不应该被你美化为所谓的英雄。”
旁边的警员递给雄虫警官一份警告函。
雄虫警官把警告函展开在楚安面前,道:“如果您执意不肯去新闻署上班,那么请在这份警告函上签字。”
楚安看到警告函上用平实却严厉的措辞写着:
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法律所允许的范围,希望你能听从警方规劝,停止违法活动,如果你执迷不悟,不思悔改,警方将对你采取进一步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