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出国前，他提出分手，方芷薇也没有在他面前哭。那时她太过惊愕，而他又离开得太快，因此，他没看见。

前段时间他回国，方芷薇只是一次次的表达出，她喜欢他，还想跟他在一起。

可今晚，她却哭了。

当着他的面，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怔了怔，继而转过头，看着窗外，声音悲伤的响在车厢里：“阿恺，你不会知道，你跟我说分手的第二天就出了国，我整个世界就像轰塌了一般，活着都觉得没了意义。”

“如果你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可以一直默默地暗恋你。可是你出现了，还告诉我，愿意我和交往，哪怕是你和我交往的日子里，不那么温柔体贴，我也不会陷得那么深，以致于没有你，就不想活。”

“可是，即便这样，我却对你恨不起来，这是我方芷薇活了近三十岁，最悲哀的事。明明你伤我那么深，我却恨不了你。”

“芷薇，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之前就喜欢你，要是知道，你就不会选择我了，是吗？”

方芷薇满脸泪痕，痴痴地看着他。

顾恺眸色变了变，他当初是因为什么，要和方芷薇交往的？

好像是因为他父亲天天催他相亲，那些相亲对象，又一个个的胆小如鼠，被他一个个的吓跑了。

正好，方芷薇是学医的。

还有一点，似乎那段时间，他因为白一一而特别烦燥。三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他觉得自己是因为没有女朋友，才会想起和白一一的那个晚上。

“嗯。”

顾恺答得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