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诊室,覃牧犹豫了下,对温然说:“我现在上楼去看修尘,你和我保持通话状态,就能听见修尘的声音了。”
温然眸子亮了亮,但想到什么,立即又恢复了清澈沉静:“明天吧,你先回酒店睡一觉。”
他在飞机上虽然一直在睡,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发烧的,就算睡,也睡不好。
覃牧微微一笑,“不用,我现在就上去看修尘。”
温然面上有些犹豫,但终是抵不过对那人的思念,她轻轻点头,感激地说:“我去街对面的餐厅等你。”
他们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医院,都还没吃饭。一会儿,顺便吃了东西再回酒店。
覃牧点头,又叮嘱了一句“你小心些。”便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温然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才转身朝医院大门口走,刚走出医院,手机铃声就响起,是覃牧打过来的。
她按下接听键,轻轻地‘喂’了一声,覃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电梯来了,你别挂电话。”
“好!”
温然走进街对面的餐厅时,耳朵里,传来墨修尘的声音:“阿牧!”
她脚步顿了一下,心跳因为那个熟悉而低沉的嗓音猛地一跳,下一秒,她眉心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墨修尘和覃牧说话的声音,不同于昨晚和她通电话时的那么温润,那么精神。现在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和被病痛折磨的虚弱。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骤然紧缩,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疼得眼里噙了泪。
她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透过透明玻璃望向对面的医院大楼,耳朵里,覃牧和墨修尘的对话陆续传来:“修尘,这才几天,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不是故意想让温然担心,而是情不自禁地问出了这样的话,不过是一个星期,墨修尘真的瘦了一圈,原本就深邃立体的五官线条越发的深刻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