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就说,既然那个男人的存在彰显着——早在叙燃抵达之前,猪脸就已经搜过了教堂区——那为什么仅仅在十几分钟后,猪脸又再一次踏进那栋建筑。
“一场比赛,一局游戏,或是再上升到政权,法度……一开始,总要有一个人当牺牲者。”
芙兰终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沾染上的血擦干净,随手焚毁了那块手帕,才这样道:“对于昨天晚上的那场捉迷藏来说,猪脸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所以恰好轮到他扮演这个角色。”
“不过,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事实上,我给那天教堂走廊的大半犯人身上都留了标记。”
芙兰收回被撕扯下的卡片,“只能说,那个男人他运气不太好。”
就在她话音落地后的一段时间内,地上正不停翻滚的怪物总算消停了下来。
猪脸堪称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他安静下来的时候才能够看清,庞大的身躯竟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一点一点地憋了下来。尚存的皮肤松松垮垮地黏在一副人形上面,芙兰用脚尖将剩下的组织撕开了些,于是,一个瘦小的人出现在层层堆叠的皮套中。
“别、别看我……”
那人呜咽一声,蜷缩在大堆的皮肤组织中佝偻起身型。他瘦得惊人,脊背上的根根骨头都因为拱起的动作而戳出皮肤存在着,看上去简直像是什么刚出生的包裹膜翼的妖兽幼崽。
“这就是猪脸,真正的猪脸。”
芙兰好像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早些年的时候只是一名不入流的邪修,后来无意中发现,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在移魂上有奇效。猪脸将自己真正的身体封存进了那个巫毒娃娃之中,背地里则给自己缝了一具又一具强大健壮的躯壳,等于是只要本体活着,理论上他便是‘永生’的。”
说着,欺诈师将目光再次转移回佛修的身上,“你说,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