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同他说话!就挣开赵拾雨的怀抱,不稀罕他的伞,要跑出伞去。
可人才挣脱开赵拾雨搂着肩的手,那手就又勾上她的腰,将人拉回来,无比生气,喊了一声:“晏亭柔!”
晏亭柔此刻方觉腕上的伤口好疼,才察觉不久前自己一个人被五个大汉围着是多么危险,委屈、疼痛一时间全都冒出来,无所遁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拾雨本就被她气得火冒三丈的心,从她肯开口那一刻起,就软了一半去,虽然她只说了一个“我”字。
他是多害怕小柔再不理她。而又听她一哭,那火气忽就浇灭了大半。
眼下见她满脸是泪,不住抽泣的委屈模样,方才的气恼尽数没了,就剩下怜惜。
他把在她腰上的手慢慢上移,在她后背拍了拍,似在安慰她,“知道害怕了?”
晏亭柔一听“害怕”就更委屈了,她觉得阿昌毕竟是洪掌柜的亲人,再怎么也不至于这般下作,着几个人围困她去,确实这事超出她预料了。
可她不愿同赵拾雨服软,就耿直了脖颈,不承认害怕,嘴硬着说:“手疼。”
赵拾雨有一只手撑着伞,只得将那拍她肩膀的手拿下,去拉她手瞧伤。
她发现赵拾雨挡着风,怀抱很是暖和,就不想再被雨浇了。
那只手刚一离开,晏亭柔以为他生气了,要将自己推出伞外去,整个人就扑向赵拾雨怀里,靠在他胸口上。
赵拾雨没提防她这一下,身形都震了一震!他站稳了脚步,嘴角忽就笑了,“怕我把你扔出伞外去?现在知道往我怀里撞了?”
晏亭柔是真害怕了,她还被雨浇了半晌,浑身冷得发抖,难得赵拾雨身上是暖和又干燥的,就想往他那里躲躲风雨,寻些热络。既要寻他庇护,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委屈的嘟囔一声,“拾哥哥。”
赵拾雨将人拢在怀里,他软下声音来,淡淡的说:“别闹了,回客栈吧。我还病着。”
晏亭柔听他声音确实有气无力,就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