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的江左逐渐开朗,甚至还想跟傅时玉叙叙旧,然而说好要守护自己尊严的壮志豪言才刚放出来没多久,江左就感觉到因为血液不流通,蹲了太久的腿部已经渐渐开始发麻了。
蹲是蹲不住了,然而现在起来可就太明显了,咸湿的泪水濡湿了江左的眼睛:……这该死的腿……老子一起打断…………
吸了吸鼻涕,江左用余光瞥瞥浴室大开着的门,盘算着自己要是往浴室奔的话,肯定会因为腿麻站不稳摔了个脚朝天,然而继续蹲也撑不了多久了,眼见丢人的事情就要败露了,江左突然松了紧抱住膝盖的手,他先把一只膝盖磕在地毯上,接着双手撑在地上,像只蚯蚓似的身子往前倾去。
好在地上的羊毛地毯够厚实柔软,江左直接在地毯上摊成了一块大饼。
尽管趴着的姿势不甚雅观,但是好在还是牢牢地捍卫住了自己的尊严。
江左松了口气,将下巴搭在厚实又绵软的地毯上。察觉到笼罩住自己的那片阴影挪动着,江左头皮刚一麻,紧接着眼角的余光就见一双指节修长的手撑在了他的脑袋两侧。
“你是怎么进来的?”傅时玉冷冷问道,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灼烫的呼吸就落在了后脖颈上,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江左:……对方看了眼你的信息,犹豫了一下选择不回。
没听见回答的傅时玉将江左圈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他低下头,张唇咬住了江左的颈侧,像是蓄谋已久终于咬住了自己虎视眈眈着的猎物。
他微湿的发梢滴下的水珠淌在江左的脖子上,水珠有些凉,江左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就要躲开。
“怎么躺下来了,不舒服?”傅时玉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