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的心中,根本从未有过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要有机会,这人恐怕就会头也不回地远远逃离自己的身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慌乱感在胸膛处开始发酵,胸口跟着微微扎疼,像有一根针缓缓没入了胸膛处,将他这辈子仅能握住的一丝暖意硬生生从体内一点一点挤了出去,直到那处空荡荒凉,只剩下冷风呼啸,冰凌霜结。
他站在门外,脑子里回响着江左的那句话,胸口疼的他微微弯下了腰,收紧了五指,耳边依稀听到了自己破了个大洞的胸膛处传来的呼呼作响的风声。
胸膛刺痛再次泛起,顾谨怀回过了神来,他抿了抿唇角,伸手握住了近在身边的江左的小手,压下心头的不安,问道:“你对本王……究竟有无……”
……“半分情意”四个字还未问出,江左就反抓住了顾谨怀的手,语气兴奋赶紧问道,“下的是什么药什么药?快告诉我嘻嘻……嘻嘻嘻……”
一想到太子那个冤枉了自己超多次的贱男人中了不知道什么毒,江左就高兴地想打鸣。
顾谨怀瞥向江左抓紧自己的手,哑着声音问道:“……你不怕?”
若是那檀香里有毒,放在了屋内这么长一段时间,太子吸入了的话,江左吸入的量也只会更多。
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面的江左呆住了,他有点懵:“嗯??你没有给我喂过解药吗???”
闻言,顾谨怀抬头看向了江左迷惑的面容,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出,江左水润润的双唇微微张开着,微撑大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些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