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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后再也没有什么该死的畜生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又杜绝了让六王爷怀疑自己身份的可能性,许容予的面上越发灿烂,等踏入了膳厅,她抬眸才发现了与王爷同桌而坐的少年,心头诧异,她摆出柔弱的样子,娇声道,“王爷……这位是……?”

来到王府这几日,她唯一了解到的,就是这六王爷性情孤僻,不爱与人触碰,更别提与人同桌用膳了。

许容予心头笼上了浓浓的危机感,想起来之前还听到下人的谈论,说王爷不仅病好了,还与林管家献上的两个小倌在屋内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当时只一笑而过,然而此时见那娈童就与王爷平起平坐同桌而食,而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天,昨夜就连美人计都施了,却连王爷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许容予羞愤不平,涨红了一张脸。

似乎是在炫耀的样子,那小倌还穿着王爷的衣裳,真是没脸没皮,许容予在心下狠狠啐了一口。

她身后的两个教习嬷嬷见此状,也厉声道,“何人竟然如此放肆,不仅与王爷同桌用膳,见到王妃也不行礼,一点规矩也没有!这六王府到底是如何教导这些下贱奴仆规矩的?”

江左腮帮子里还塞着一根鸡腿,满嘴油光,听到谩骂声迷迷糊糊抬起头:嗯???

抬头见到许容予手里端着的食案,上头摆着两个药碗,江左瞪大眼睛:“又是药?!我真的没病啊!”

见那下贱的兔爷儿竟然无视了自己的话,一教习嬷嬷怒气冲冲地越过许容予站到了江左身前,高高扬起老皱的巴掌便往下挥动,落下的巴掌狠劲,一点也不留情,完全是要把江左的右脸拍毁容去的力道。

那巴掌挥落到一半,还未完全落下,一根破空而来的玉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钉入了她扬起的手掌心,又从手背穿了出来。

顷刻间鲜血淋漓,那教习嬷嬷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被刺穿了的手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隔了一会儿,她瞪圆铜铃般浑浊的眼睛,叫声凄厉地回荡在膳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