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填声音有些沙哑。
他盯着陶萄那画着眼影的眼皮,猛然觉得眼睛有点花。
在他看来,陶萄妆画得不好,他见过很多妆容精致到和脸像融为一体的脸蛋,可陶萄是让眼影浮出去了,就连眼线也拙劣而粗糙。
但正是这样,她一双眼睛的形状更加明显,而且更加清晰。
古怪的违和感和统一感。
“你不听人说话吗?”
陶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
“是你在干坏事……”说着就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一样,可说着,陶萄的声音转了个向,就好像舌尖划了一下牙尖,然后囫囵粘腻起来——
“还是我在干坏事啊。”
“我都流血了呀。”
她把手臂伸到他眼前给他看。
一道粉色的红痕,在白地发光的柔软手臂上,看起来突兀,却又好像蒙上了一层欲色。
尤其是那滴血珠被抹开了,那一片的肌肤都透着粉色。
似乎有些腥甜的味道混合着花香和皂角的香气,渗透到了徐填的脑子里。
她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哎,算了,你是画家,又不是医生。”
这种小伤哪里需要看医生,徐填脑子尚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