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坐在一侧听着,见沈晏不见棺材不掉泪,长眉一挑,他道:“我这里倒是还有个人证。”
经过刚才一轮审讯,元箴帝对沈晏也是半信半疑,他内心深处更希望沈晏没有做这件事,毕竟沈晏也是他的儿子,沈景已经死了,他不希望再失去一个儿子。
不过他也答应过宋嘉言一定会严查此事,既然宋嘉言说还有证人,元箴帝道:“让他进来。”
宋嘉言勾了勾唇,看了吕白一眼,吕白高喊一声:“带人犯谢玉璃。”
听到“谢玉璃”三个字,沈晏和萧子谌两人同时面色一变,萧子谌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而沈晏只是皱了皱眉,旋即又露出一抹讥诮,很显然不相信谢玉璃能指正他一些什么。
须臾,谢玉璃便被带进来。
她身上穿着囚服,蓬头垢面,双手双脚带着镣铐,身形消瘦,她这副模样让人能很难将她与之前雍容华贵的黎王妃联想在一块。
她跪在地上行礼,行礼之后,元箴帝冷冷的说道:“谢玉璃,你有什么证据?”
谢玉璃抬起头,眸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她看了沈晏一眼,她朝沈晏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沈晏看着她这么笑,忽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眼底浓郁的怒意翻滚,谢玉璃她到底知道什么!
谢玉璃道:“罪妇有两封书信,一封是黎王写给父谢安江的,一封是萧子谌写给黎王的。”
说完,她从袖中将两封书信掏出来,双手呈上。
刘四下来,将书信从谢玉璃手上接过来,呈到皇帝面前。
元箴帝打开书信一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然是气的不清,等看完之后,元箴帝将书信拍在案板上,腾的一下站起来,他瞪圆一双龙目,勃然大怒道:“沈晏,你给朕说实话,谢安江让士兵假扮山匪屠杀百姓再挑起是非,是不是你指使的?”
沈晏大惊,他脸色发白:“父皇,儿臣……没有。”
连辩解的声音都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