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公主道:“别淘气!大郎有他的难处。”
公孙佳却说:“等一下。”
章昺惊讶地问:“有事?”他还记得公孙佳帮过他,且公孙佳在他心里是个模范妹妹的样子,他又坐了回来。
公孙佳倚着常安公主,歪着头看着章昺,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再……”
常安公主道:“你又要干什么啦?”
章昺却对公孙佳有点不知哪里来的信心,问道:“你要做什么?”
公孙佳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您却面带愁容,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常安公主道:“他有什么事是你能帮得上忙的?”
公孙佳道:“说说看嘛。”
章昺哪会说自己跟舅家这九转十八弯的恩怨纠葛?他往吴孺人那里看了一眼,吴孺人只要打圆场,公孙佳仿佛看懂了什么,说:“孺人的事?是刚刚说的出身吗?吕济民又出什么邪招了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吴孺人只能接过了章昺的锅,说:“是。”她低头弄衣带,面带赤红,又羞又怯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心。
公孙佳道:“给孺人弟弟一纸告身,有个官职不就行了?”
章昺惊讶:“什么?”
公孙佳道:“不就说落过了难,提起来不体面吗?不如让他立起来,他出息了,说嘴的人就少了。再不济,他吕济民敢羞辱朝廷官员?您就直接打他。”
章昺皱眉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如何安插?”
公孙佳道:“告身吗?旧年打牌赢了些,我还没用完。”
章昺十分不好意思:“这怎么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