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继位的宣平侯柔煜瑾,没有战功,他的日后儿子完全可以掌控。但是眼前的这个,虽然他不会有二心,但是“舅舅”的身份摆在这儿,根本不可能。
梁汉森又岂能不了解独孤寒的用意,对于回辽东,他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是想跟父亲一起走罢了。
独孤寒突然起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
“汉森,别太强求。你们父子的日子很长,不急在这一时。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是,皇上。”梁汉森重重点头,不再坚持了。
梁家人都回来了。什么梁桂芳、什么梁汉松……
仍旧是三桌席面,大家陪着梁安一起,过了最后一个团圆的中秋节。
吃过晚饭,梁汉松、梁汉柏一左一右的坐在梁安身边。
说白了,十九那天一分别,只怕很难再见到。
即便能见,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说见面就见面。他们在京城都是有责任的,想要出趟远门,难于登天!
梁安今日状态不错,一手拉着一个侄子,笑眯眯的说:
“十八那天晚上你们都回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不做别的,就大家一起包饺子,知道吗?”
看着中气十足的梁安,梁汉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答应了。
这天晚上,京城上下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因为转天就要禅位大典,意味着属于独孤寒的时代结束了。
琮渺宫内,独孤寒一点都不失落。满足的把娇妻搂在怀里,小声的说:
“明天晚上你大姐说了,去他们家吃饭。就咱们几个,不带那些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