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出风说是‘冲喜’,若是咱爹出现,倒说不过去。即便婚事准备的仓促,前来观礼的也很多。咱爹那个样子,的确不好出来。”
“正是!”李子台点头,看着梁汉松建议又道,“咱们都知道伯父命不久矣,既然如此就趁着冲喜这个由头,静心准备接受。”
“若是伯父现身在礼堂,倒说不过去了。如果真想拜,那到时候你跟紫儿拜堂,就在那屋里,外院准备宴请宾客,也就是了。”
曹氏听着这个建议,心里很是赞许。冲妯娌点点头,轻声的说:
“子台说的有道理啊。换做是谁,在听到二哥命不久矣都会觉得诧异,如果二哥出现,倒是给那些人问的机会,只怕……”
蒋氏了然,看着茶杯里黄褐色的茶汤,淡淡的说:
“行。就听亲家大舅的,明儿我跟孩子他爹就在房里,哪都不去。”
事情敲定了,就等正日子来临。
英安街的宅子上下,到处都是正红色。
看着喜庆、热闹。
这样的景色,配着现在的心情,着实让人受不了。
李紫玫靠着凉亭柱子,瞅着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喃喃说道:
“妙儿,你说老早就告诉你,伯父会不会有救?”
齐妙坐在石凳,手指自然的搭在膝盖上,轻敲两下摇头说:
“不会。我给二伯把了脉,从脉象上来说,这人没事儿。平稳、有力、身体康健,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呵呵……”李紫玫闻言苦笑,长叹口气道,“总以为那些江湖事离我们很远,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稍有不慎,身边就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