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失望浓郁,让齐雨泽更加不堪。
深吸口气,撩袍跪在地上,磕头,说:
“姑父请见谅。当年那个情况,雨泽不敢冒险了。您是给齐家平反,可真正的幕后黑手,您并没有抓到。独孤靖阳、孙正阳都只是被人利用,当年真正的罪人,仍旧逍遥法外……”
齐雨泽在上元节的这天晚上,将多年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父子。
不再躲避,不再躲闪,完完全全交代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差不多就是这样。独孤靖墨不满当年被害,所以蹿腾了独孤靖阳。也正是因为当时家父功高盖主,所以引来了灭门之灾。”
“独孤家的老凌王最近跟宁王有很亲密的书信往来,侄儿截下来一部分,所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二人狼子野心,意图更改皇位。”
说着,“啪啪——”两下击掌,百里银尘现身,把手里的匣子放在桌上,躬身退到一旁。
独孤寒伸手把他扶起,看着匣子有些不甘的道:
“这么多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就因为我比你年幼?靠不住吗?”
数落玩,独孤寒走到桌前把匣子打开。里面都信,各种的信。随后拿出几封打开,脸色黑的最后能滴出墨。
独孤靖涵来到儿子身边,看着上面写的内容,双手攥拳,冷“哼”一声,道:
“即便如此,雨泽你可知罪。”
“噗通——”
齐雨泽再次跪在地上,恭敬地磕头一下,说:
“是,侄儿知错。当年误信了他,给妙儿下了媚毒,若不是恰好那个时候文彧出现,只怕如今,他们二人的坟头草,会长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