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边说边捏着她,梁桂芳茫然的看着齐妙冲自己递过来的眼神,顿时明白的放声痛哭——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哇——”
别看哭的声大,可是说话的语句,吐露的绝对清晰。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东哥进京赶考,凭的是自己真本事。可偏偏要被扣上跟太子妃有姻亲的帽子。”
“怎么就姻亲了。东哥在翰林院做编撰的时候,妙儿……妙儿还没嫁人呢。呜呜呜……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啊!寒门出身该死,该死吗?”
“我们好不容易过几天消停日子,可偏偏不是这事儿就那事儿,还说东哥打我。呜呜呜……他要是动手,我闺女哪儿来的,哪儿来的?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梁桂芳哭的撕心裂肺,话说的条理清晰。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指指点点,已经有人支持他们这边了。
“芳儿啊,我的芳儿啊,受苦了啊。谁这么缺德,缺大德了啊!我们家芳儿没请乳娘,你们就这么欺负,孩子……孩子可怎么吃奶啊。”
蒋氏突然到了,一边哭一边骂。不指名、不道姓,反正背后黑手跑不掉。
梁安、梁庐都过来了,就连梁汉森、梁汉松都来了。卢长东跟独孤寒也到了,孙玉轩夫妇、高威林、镇南侯、护国公……
一时之间,卢家门口来了不少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梁桂芳就那么哭,卢长东心疼不已,一个劲儿的说是他的错。齐妙心里“咯噔”一下,不着痕迹的捏了他一把,无声的提醒他不要说错话。
梁桂芳哭声不止,卢长东有苦难言,终于——
“从今往后,谁若是再说给我们家的闲话,只要我卢长东听到一次,不管是百姓还是孩童,我卢长东都照打不误。不是说我打人吗?那我就打给你们看!”
“为人父、为人夫,护不得妻儿,还算什么男人。”卢长东掷地有声的说完,直接把“昏厥”了的梁桂芳拦腰抱起,快步进了院子。
齐妙等人也纷纷跟着,管家把椅子抬进院子,仆人出来开始收拾鸡蛋、烂菜叶。
看热闹的老百姓瞅着这一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