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守着你的家。皇祖母会看着的。”
“嗯。”齐妙点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十分动人。
姚嬷嬷走过来,屈膝行礼,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在送人了。
两个小辈再次磕头一下,起身离开。太后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喝茶,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
“沁竹,你觉得哀家……做错了吗?”
姚嬷嬷回来,边走边说:
“太后别多想,皇上跟太子都是孝顺的孩儿,会理解您的苦心。”
太后闻言摇头,重重打了个“唉”声,又说:
“今儿那丫头的话……真的让哀家心生畏惧啊!做错事的孩子不惩罚,做对事的孩子不奖赏反而受惩罚。仗着皇上是哀家所生,换了旁人只怕是……”
“太后多心了。”姚嬷嬷走上前,一边揉捏着她的肩头,一边说,“不管结果如何,如今太子知道了您的苦心,皇上也会知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也为人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太后啊,您放宽心,那丫头刚才跟奴婢说,您肝脏郁结,不能在多虑了。”
“呵呵……”
太后轻笑,看着不远处供奉的三圣佛,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
“那丫头的医术……真是不错。前儿季弦来给哀家诊脉,也说了这个事儿。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自然是福!”姚嬷嬷笃定的说着。“奴婢看的真真儿的,殿下对郡主的心可不一样。更何况郡主是有凤鸣印的,这样的女子,不嫁给太子,嫁给旁人谁的心都不安。”
“你啊,这话也就只能在哀家面前说,旁人可万不能说啊。”
“奴婢知道,太后最疼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