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哥,我这心里……畅快啊!这么多年了,这块石头就压在这儿,压在这儿。”
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胸口。他太需要发泄了,也幸好有个武连权在这儿,不然,他都没有人说。
武连权一听他唤自己“武老哥”,顿时也“梁老弟”的叫着。
院子里两个人推杯换盏,菜凉了曹氏就出来给热热,十分贴心。
梁安放下酒杯,心里堆积多年的郁结终于算是舒平之后,看着武连权打了个酒嗝,说:
“武老哥,我家妙儿……现在能挪动不?”
武连权头有些晕,可听到梁安这话倒是清醒了大半,看着他不解的问:
“梁老弟,你……啥意思?”
“我想带闺女回七家屯。”梁安说着,又喝了一口,轻叹口气,说,“与其我们夫妻俩在这儿守着她,倒不如把她就直接带回去。”
“那是她生长的地方,熟悉、亲切。人一直都醒不过来,或许是这地方不对,地气不对。回家……应该能对她好一些。”
梁安尽量详细的解释,其实说到底,就是独孤寒那日说的话,让他沉心了。
闺女醒来,他就要把人带走。可他养了闺女十七年,怎么能忍心让她离开。
况且,现在孩子还没醒,说什么都是惘然。更重要的是……他见媳妇儿每天上火,唉声叹气。万一闺女好了,她在倒下,怎么办?
武连权有点儿明白梁安的用意,看着他,咂舌一下,说:
“老弟啊,我也不瞒你。其实这齐姑娘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你看啊,她身上的鞭伤都好了,子夜花熬制的粘合膏特别有效果。”
“我每天都给她把脉,脉象平稳,还能喝粥、喝汤。讲道理这齐姑娘这各个方面都没事儿,可为啥就是不醒,我真是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