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啐着,随后说:
“明儿黑晴跟我去德济堂,黑冰你去京城铺子里,给我家里人挑些东西。我娘跟我二大娘就挑一套头面,兰儿也一样,他们都要金的。”
“再挑两套银的,替睿达哥送过去。其余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哦对了,给我大姐挑一套玉的。她是举人娘子,带玉的正好。还有还有……”
齐妙吩咐着明日的事情,书房那边,成阳王跟独孤寒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男人之间,有的时候不需要多语,只需要一个眼神罢了。
独孤靖涵看着儿子,多日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随后冲着他摆摆手,说:
“去吧,好好陪妙儿。所有的压力,父王替你顶着,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独孤寒起身,来到他跟前蹲下身子,重重点头,道:
“父王,孩儿谢谢您。”
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含义,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才明白。
成阳王伸手,摸摸他的发顶,慈爱的说:
“咱们父子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谢谢’。趁着父王身体硬朗,一定帮你把能扛的都扛了。齐妙是个好孩子,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
“嗯。”
独孤寒说完,趴在他膝上两秒钟,随后起身离开了书房。
成阳王满足的舒了口气,冲着屏风后面,淡淡的说:
“凌狼,若是文彧找了你,你便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跟他说了吧。不管怎么样,那人……始终都是他父亲。”
“知道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