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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寒浑身一个激灵,随后看着父亲,释然的笑着面对,说:

“当年父王对母妃是何等感情。孩儿记得,孩儿七岁那年,皇伯伯要跟您指婚,您当时又是如何说的呢?”

“父王,孩儿是您一手带大,不能继承父王十成,但也继承了专情。当年,您不醉心皇位,孩儿现在,明白了您的心情。”

成阳王冷笑,看着明面夸赞,实则为了自己专情开脱的孩儿,失望的开口问道:

“文彧,难道你要弃天下黎民于不顾?”

独孤寒深吸口气,看着敬仰的父亲,双手攥拳,大着胆子开口说:

“父王,若您做了皇上,势必会有人让您选后。孩儿斗胆,问父王一句,您会选后吗?”

轰轰——

成阳王身子踉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是啊,若是他坐了那个位置,他能做到选后、选妃,跟她们行房事、生子嗣吗?

独孤寒眼见父亲动容,乘胜追击的说:

“父王,母妃去世二十余载,成阳王王妃一位,空了二十余载。孩儿敬您对母亲的从一而终,更敬重您对感情的纯粹。”

“所以,孩儿不认为您会跟那些人妥协。孩儿也不妥协。接替位置跟专情于人不冲突,更不矛盾。与其后院斗的翻天覆地,手足相残,不如就一个,开心自在。”

成阳王不说话了,慢吞吞的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独孤寒也没有说话,更没有逼他,就那么站在旁边,静静地守着。

他坚信,父亲是懂他的,也会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