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使劲儿的挣脱,奈何人太多,他根本挣脱不开,瞅着棺材咬着后槽牙,说:
“二哥,咱娘死的不清不楚,我要开棺验尸,我要找开棺验尸——”
最后一句话,说的那么难过,凄凉。
齐妙同情的落了泪,不是为了王氏流泪,而是被梁安的孝心感动。
梁亮站在一旁,听着梁安的话,不愿意的呵斥着:
“老三你什么意思!我们夫妻俩天天劳心劳力的伺候,你干什么了?你就来那一会儿,就显得你孝顺?现在又说咱娘死的不清不楚,谁能害死她不成!”
话说的理直气壮,食指凭空虚点,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样子。
梁庐看着这样的梁亮,目光一沉。梁安不仅没被他的呵斥声打消念头,反而挣扎的更猛烈——
“不行,我必须开棺,二哥我要开棺验尸。娘走的时候咱们不在,咱们来的时候已经入殓,啊——啊——”
“啪——”
一声嘶吼,换来了梁金山的一个巴掌。
瞬间,把梁安打的不吱声,消停了下来。
齐妙松口气,人在悲痛欲绝的时候,若是不让他冷静,难保不会出事儿。
颅内压力过高,脑血管支持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古人虽然医术没有那么发达,可这点常识还算明白。
梁亮见梁安消停了,冷“哼”一声,继续嘟囔着说道:
“你也好意思在这儿叫嚣。要论孝顺早干嘛去了?娘刚走,做戏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