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声“谢谢”,别有一番意义。
春喜在德济堂只是一个药童、打杂的。梁家能一视同仁,把他的东西跟武先生的东西归为一类送过来,这可是相当重要的情谊了。
齐妙看着他的样子,侧身还礼,说:
“春喜哥客气了。当日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春喜哥并没有看不起我,反而对我以礼相待。春喜哥怎么对我,我自然也怎么对哥哥。”
春喜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武先生伸手,拍了拍春喜的肩头,说:
“你也不要这么妄自菲薄,齐姑娘跟旁人不一样,好好相处,不论出身。”
“是,先生。”
春喜恭敬地说着,随后看着齐妙,笑呵呵的说:
“姑娘,您跟先生屋里坐着。中午您就在这儿吃,我用工钱给您添俩菜。”
武先生听到这话,也赶紧开口说:
“对对对,春喜啊,算我一份。”
“放心吧先生,我省的。”春喜点头应着,一脸认真。
齐妙瞅着他们如此隆重的样子,赶紧开口阻止着说:
“不用不用,中午有什么吃什么就好。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又不是什么客(qie)儿。咱们随意,随意点儿。”
客人在辽东的土话也称为客(qie)儿,方言。
春喜看着自谦的齐妙,笑呵呵的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