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骂人的功夫,真是得了王氏的亲传。
那一声,一声不重复的骂人语。
那一下,一下不停歇的捶打声。
梁敏霞发泄完了,这会儿理智回归脑子,自然不敢还手、甚至反抗。
她现在是个寡妇,是个对家里没有任何贡献的寡妇。
她未来的一生,只能依附大哥、大嫂他们生活,她得……老实的“享受”这一切。
用手当着,嘴里服软的求饶,不敢哭、只能隐忍。
终于,冯氏打累了,也骂累了。
看着逆来顺受的梁敏霞,冷“哼”一声,犹如骄傲的大公鸡一般,扭头回了东跨院。
刚才还七吵乱嚷的院子,这会儿终于安静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正房住的梁宿友,全程都没有出来。
梁敏霞看着已经不热的水盆,深吸一口气,然后蹲下,继续洗衣服。
手背因为刚才的遮挡,一道一道的红凛子,特别醒目。再加上水盆的水是凉的,洗起衣服来,还算舒服。
凉水、热手。
将一盆难闻的脏物洗干净之后,晾在院子里的杆上。
此刻,已经戌时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