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德却十分满意他这份“恭敬”,端起桌上的茶水又问。
“回贵人,宝玉确实过了府试,侥幸得了直隶府的第三名。”
宝玉又一次欠身站起,先请示的看了贾政一眼,得到应允之后,才毕恭毕敬的回道。
“不错,不错,年少有为,存周,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朱明德略一愣怔,看向贾政赞道。
他之前只知道宝玉过了府试,并不知道他的名字这般靠前。
想了想又道:
“若是擦线还能说是“侥幸”,这直隶府的第三名,宝玉还说是侥幸,也是过分谦虚了。
听启明说,山……山夫子到你们贾家家学也不过才大半年时间吧。”
这话说的,明显是又起了疑心,觉得宝玉是在“扮猪吃老虎”。
“确实……确实是侥幸……”
宝玉转头看向贾政,一副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书呆子”模样。
贾政嗔怪的看他一眼,也站起身解释道:
“回贵人,下臣只有他这么一个嫡子,三岁就已经由他姐姐帮着开了蒙,虽说跟在山夫子身边不久,不过一直是有业师的,前年他业师年岁大了,这才离府还了乡。”
“原来是这样,存周真的是舍得,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啊。”
朱明德哈哈一笑,又开口赞道。
“父亲……父亲常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
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宝玉深以为然,祖母也深以为然,学生的侄儿,今年才六岁,已经在家学读书两年有余了。”
宝玉作出一副“与有荣焉”“敬佩万分”的样子,来了一段“之乎者也”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