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业浓密睫毛颤抖。
他终是少年,心性有活泼一面。他猛地抬眼,看向赵明宣:“卫王此言当真?”
赵明宣俯下脸看他:“看来你有些承认这半个月,你是在装病了……我就说,不过是皮肉伤,你好歹也是个男儿身,怎么养伤能卧病在床这么久?看来是不想搭理我?”
他揶揄:“怎么,现在就想搭理我了?”
宁业沉默一瞬。
他终是不想真的被困在一个宫殿中,一直装病养伤。他确实想走出去。
他便低声:“是我误会卫王心性了。我以为卫王为了找我妹妹,鞭打我一路,是狭隘之人。没想到卫王还有心胸宽广一面。”
赵明宣知道宁业在讥讽他,眸子陡地一厉。
但赵明宣又压下自己的火,告诫自己:宁业这种人,是用鞭子降服不了的;既然无法用鞭子降服他,就换别的方式。
赵明宣微笑。
赵明宣漫不经心道:“孤不介意让你出现在卫国朝堂上,还是那句话,你有本事,孤就给你机会。你若是没有,去和黎国其他王室子女关在一起,孤也无所谓。”
他看到少年的面容微有些绷。
然后宁业含笑:“那真是谢卫王的再造之恩了。”
赵明宣笑。
心知宁业对他恨之入骨,偏偏宁业这么能忍……好吧,他倒要看看,宁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国师与宁鹿此时在山林中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