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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不怪我帮萧指挥揭露此事真相,可能让德亲王世子与荣国公府迁怒咱们侯府吗?”

沈老夫人下垂的嘴角松了松,似乎带了点笑意:“纵火的事儿,是那侍卫做下的,私奔的是章家丫头,欺上瞒下、知法枉法的是韦府尹,当众泄密的是章家的丫鬟。”

“我沈家与此事有何关联?不过是今日‘偶然’在悼念会上听到了这件事而已。”瞳瞳这件事虽然做得大胆,却也挺聪明,明面上牵扯不到沈家,至于别人心里怎么想,本就是管不住的事情。

“德亲王世子,他与此事有何关联?不过对属下侍卫管束不严罢了,他迁怒我侯府做什么?是要不打自招承认与此事有什么关联么?至于荣国公那边,哼,他们要迁怒就迁好了,我们也不怕他!”

接着老夫人话锋一转:“但这两个月你就别出门了,安心在家等这阵风波过去吧。”

沈童这才知道老夫人所谓的禁足,其实是种保护,也就是让她暂避风头的意思。

她回到自己院里,收拾东西准备搬去繁英院,想到老夫人的话,提笔快速写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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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承志一知道昆玉园出了事,就赶往德亲王世子府,但世子压根不见他。

离开平乡伯府后,韦承志还是不死心,再次让轿子往世子府抬,与上午一样,世子仍然不见他。

韦承志灰心丧气地打道回府,半路上却被人拦下了轿。他今天装了半天的灰孙子,却处处碰壁,心中本就压着一股火,再遇有人拦轿,三品大员的脾气就上来了,喝令随行衙差,立即将胆敢拦轿的狂徒拿下。

来人轻哼一声:“韦府尹好大的官威啊!就不知这顶府尹官帽还能戴多久?”

韦承志大为诧异,一把扯开轿帘,就见拦轿的正是导致他官位不保的祸首——萧旷。

他再一看周围,兵马司的人前后左右都有,已经将他的去路统统堵死。韦承志虽然喝令将对方“拿下”,可那十几个衙差哪里会是这些带刀兵爷的对手!看这架势,要被“拿下”的恐怕是他自己才对。

韦承志怒气顿消,只觉害怕起来,这萧旷胆大包天,捅破天的事情都敢干!范石与那丫鬟桃儿本该在荣国公府内的,也不知怎么给他劫了去!他带人拦下自己的轿子,定然来意不善啊!

韦承志一害怕,说话就发软:“你拦下本官是为何事?竟敢如此无礼,见了上官也不下马?”虽是挺威风的一句呵斥,可惜声音绵软,气势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