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最清楚,他就是想任宽抱抱他,在没人的时候,两人相拥在一起,听着任宽的心跳和呼吸,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让韭儿觉得无比的安心和沉醉。
韭儿的很多举动,都是极度缺爱的表现,任宽懂得不多,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种示好。
他只能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低声地去哄,“还好奇啊?”
韭儿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下巴垂得很深,任宽得低着脑袋去跟他讲话。
两人呼吸缠着呼吸,额头靠着额头,韭儿能感觉到温度,但看不到任宽温柔的眼神。
他好奇,任宽给他讲一天一夜都不会尽兴,可韭儿知道,他现在不光是好奇,他是被这种粘稠的气氛,糊住了口鼻。
他想叫,却叫不出声,叫出声又怕打断了这样的感觉,呼吸一口都香甜的齁得慌,他放弃挣扎,想要沉沦其中。
撒娇对于男人来说特别受用,任宽端了端韭儿的下巴,音调依旧不高,“你按小时计费的,我从进来到现在,你一下都没按的,也太贵了。”
听到任宽这样说,韭儿破天荒地没去心疼钱,手指搓在任宽的肩头,带了几分矫情和扭捏,“你说我很贵的…”
任宽说他贵,当然有贵的道理,谁不愿意被人视若珍宝呢?
任宽本就是打趣逗韭儿的,笑声低哑,传到韭儿耳朵里,像是羽毛轻抚在上面一样。
一举一动全在此刻沾染上了情欲,任宽低声道:“刚刚还想着帮我省钱呢。”
“可你不告诉我,给了老板娘多少钱,”韭儿戳着任宽的肩膀,像在抱怨。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儿有个省钱的法子你听不听。”私密性不是根据事情的隐私程度而定的,而是根据两人说话的声音大小。
只想耳鬓厮磨的话,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想叫人听到。
韭儿被这种窃窃私语的方式冲昏了头脑,他有种被任宽捧在手心的错觉,一切都含糊不清,不够明朗,他快要在任宽这片海上失去方向,任宽说什么他都听,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