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看的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他皇兄这般模样。
皇兄他最厌断袖吗, 这样子,若说两人没一腿,谁信啊。
“见你在, 有点害羞了。”刘业背手走在前面,闲话道:“别说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还有几两肉,这么一松手,才发现抱了一路有些手酸。”
“平儿,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抱着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只担心他窝着不舒服。”
“皇兄难道不怕摔着他么?”刘业会跟他说这些,刘平更是没想到,他皇兄这个人,除了跟他说说国事,再或者谈一谈他,从来不跟他说起旁人。
今天倒是三句话离不开乔盛宁。
刘平在心底冷笑。
“摔着他,平儿……”刘业哈哈大笑道:“你皇兄力能扛鼎,怎么会让他摔着了?”
“皇兄说的是。”刘平笑不出来。
乔盛宁高高的坐在金线雀羽车上,一手搭着一扶手,看着前方步行的两个人,恍惚有种回到了梁国皇宫,他坐龙椅带着太监们无事巡宫的错觉。
他看着刘业背着的手臂,结实有力,想起方才还窝在那里,他挑了挑眉,要不是碍于穿着裙子,早就翘起了二郎腿。
要是刘业有一天能到梁国去到自己的盛世,他得慵懒的半卧在自己的龙榻上,让刘业换上梁国宫妆衣裙。他衣衫半l散兴趣缺缺的对刘业勾勾手,懒洋洋道:“来,让孤看看。”
光是想想就血l脉喷l张。
乔盛宁正忙着神游太虚,雀栖宫就已经到了,抬轿的太监将雀车稳稳当当的放下来,月秋就贴心的走过来扶着他跟着刘业进了宫。
三个人坐在主殿外,刘业上坐,刘平次之,他作陪。
月秋领着宫女们泡茶,给刘业上了放凉的老君眉,给刘平递了温热的雨前龙井,轮到乔盛宁,他喝枸杞菊l花茶,养生。
月秋行事妥帖周到,乔盛宁很是满意,挥挥手让宫女宦官们都退了出去。
刘业邀刘平到雀栖宫,想必是要事要同刘平商量,不能让旁人听去了。
“找我有什么事?”刘业饮了一口凉茶,冷茶入喉,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乔盛宁。
心道他喜冷茶的习惯除了随身服侍的太监,没有几个人留心注意,乔盛宁能细致如此,当真是对自己上心了。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一看皇兄。”刘平道:“最近我得了个有趣的东西,想让皇兄看一看。”
他说完便将腰间的碧血石鲤鱼佩取了,放到桌面上轻轻一推,说是给刘平看,实际上却推到了乔盛宁的面前。
“鲤鱼佩是一对儿,你这么用心的挂在身上,想必是遇到了可心的人了,特地来找我是想让我赐婚?”刘业识破了乔盛宁的身份,只以为以前刘平那些话只是用来掩盖他身份的乱编的,一时没多想便道。
刘平掀起眼皮,意味深长的看着乔盛宁。
乔盛宁单手支着头,像是头一次见着东西,笑道:“王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来都是将情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也不知是哪家姑娘魅力大让王爷有了定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