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怎么了?”月秋喂完了鹦鹉回来,便见乔盛宁跟贴饼子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乔盛宁从被子里爬出来,露出一张脸,像是刘业离去前的笑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烦。”
月秋将鸟食交给小宫女,自己在床边坐了,见乔盛宁口中说着烦脸上的笑盈盈的没个忧愁的样子,愈发来了兴趣,问道:“娘娘烦什么?”
“还是我那个朋友。”
“嗯。”月秋含笑的点了点头。
“他敬仰之人说喜欢他,他有点分不清他是不是喜欢他的敬仰之人,他害怕把敬仰之情和喜欢弄混了,白浪费了人家的一片真心。”乔盛宁盘腿坐在床上披着被子,食指顶着下颌。
是哪里来的野l男人勾的自家娘娘动了心,娘娘还完全没发觉。
月秋隔着被子拍了拍乔盛宁的背,道:“娘娘,敬仰之情和喜欢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感,怎么会混在一起呢。”
“哦,不会吗?”
“当然不会,娘娘您只需问问你那位朋友,他和他那个敬仰之人待着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想要被敬仰之人触碰,甚至,有没有对那个人有过其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乔盛宁脱口而问,又迅速反应过来月秋说的是什么意思,若有所思的微垂了头。
昨夜睡在龙榻上,柔软的被褥里都是刘业的气息,他拥着气息睡的沉而不醒。
做了一夜缠l绵的梦。
他以为是自己在梁国宫中杂书看多了,又因卧在敬仰之人的榻上才会有诸多联想,只当是男儿家正常的反应。
月秋轻柔的揉了揉乔盛宁的头,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对情l爱会如此迟钝,当年只一眼就对刘平认定了喜欢,现在反倒问自己什么是喜欢。
这着实是有些怪异。
“我那位朋友,有过。”
“……啊,有过啊。”月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道:“都已经禅人家的身l子了,这自然是喜欢了。”
“若是娘娘这位朋友还是不确定,娘娘不妨再问问,他是不是见不着人家就想着人家,见着人家又要粘着人家,粘着人家时又恨不得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
乔盛宁在心里默默点头。
“这就是了,要是敬仰一个人。说敬仰人品,何必要日日见着。说敬仰书画文采,书画时约在一起切磋交流也就够了,更不必粘着了。”
乔盛宁恍然大悟的看着月秋。刚来时还计划着打扮他的后宫女子,帮助敬仰之人解决后继无人的遗憾,可是现在,他一点都希望他身边有女子粘着他。
他裹着被子往床上一倒,兴奋的连踹了被子几脚,恨不得此时就奔到长宁宫去,抢了他的龙榻告诉他。
他也有点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