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跟在乔守道身后的少年郎君正眉眼弯弯冲着自己一个劲的傻笑。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影。
也是,听平儿说他昨日天不亮就出了门。
“陛下。”
“回来了?”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问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充满了埋怨。
“回来了,记得陛下说要找我,办完了事赶忙就回家了,结果没想到还是与陛下错过了。”乔盛宁说着说着就朝着刘业的方向晃荡。
“不知陛下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呀?”他笑着问。
“本想让你和你妹妹见一面的,这个时候她恐怕午睡了,你待会我再送你过去。”
见到了人,又想跟他独处说说话。
“守道。”刘业单手拿着奏折,道:“朕还有些事要和盛宁谈。”
“是,陛下。”乔守道躬身退出门去,却又听到他家陛下道:“晚些朕会派车马送他回去,你不必等他了。”
“是。”
“过来。”闲杂人等全部清退,刘业握着朱笔,下颌微抬,像是个邀请的手势,勾着乔盛宁往他那高台走。
他在他身边站住了。
少年的身姿纤长,高立的长发黑亮如墨,皮肤白皙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期待又茫然的望着自己。
又想着他身上的伤,刘业目光下移。
月白色草绘的腰带束的极紧,愈发显得少年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指尖一颤,刘业可耻的发现,自己有感觉了。
他僵硬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声音也带了略微的沙哑问道:“临走前在你们口放了两瓶药,可看到了?”
“是两个冰裂纹系红绳的小瓷瓶吗?”
“嗯,用了吗?”
“还没来的及。”
“真是该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你。”刘业混不顾忌的将奏折摊开放到一边,目光不受控又往乔盛宁的腰带上飘,他声音柔的像是拂柳吹湖的春风。
他道:“身上有伤还把腰带束的那么紧,紧绷着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