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宁微微看了一眼刘业,只见刘业低着头,一惯黑沉的脸像是有些懊恼,他平声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怕是高上待久了忘了一些俗理,这本是我的过错。”
“陛下可没有错,是小弟他……”乔守道惶恐不安慌忙开口。
刘业可是当今大金皇帝陛下,且不说对错与否,怎么能轻易开口认错,还是同他弟弟这么一个胡闹惯了的主认错。
这委实不妥。
“这话说的,要我说,最有错的就是你乔守道,宁先生是你嫡亲的弟弟,你干甚么不说,害的我老关平白无故的挨这么一剑去了半条小命。还是说,你这个黑心的老狐狸,早就看我不舒坦,想寻我的不是,奈何又打不过我,就想了这么阴险的法子治我老关?”老关哼次哼次一开口,硬生生的将突转急下的氛围扭转回来。
知他说的是玩笑话,乔守道也没当真,配合道:“我就是成心的,怎么了,不服气你也去寻这么个弟弟来。”
“我才不去寻,当我蠢不知道寻个宁先生这样的人物是简单的么?”昨天醒了老关灌了几碗药服了几粒丹,心里盘算了好久,现在东扯西拉是该开口的时候,他道:“我虽然没宁先生这么个弟弟,但是我有妹妹啊,我当不成亲哥哥,还当不成媳妇哥哥么?”
“宁先生你别看我老关这模样,我那妹子长的比白姑娘还俊呢,就是年纪不大,不过养几年的事,也认字通诗书,你若是不嫌弃,不如瞧瞧?”
乔守道面色黑沉,他早觉得这老关今天没安好心,感情坑挖在这里等着呢。
“你家那妹子,年前才过的十二岁的生辰,你当哥哥的不多留几年怎么一门心思的想打发她出门?”
“守道你这话说的忒难听了,我老关是那样的人吗,我妹子可是我捧着长大了,要不是宁先生太好,久你这熊样,上赶着我也不想跟你当亲家。”
“还有,我现在是在问宁先生呢,你当哥哥的少插嘴。”老关说完转头瞧见了刘业,喜上眉梢道:“正好陛下也在,求陛下赏个典,当个见证。”
刘业像是看不到老关殷切的希望,硬是板着脸没出声。
乔盛宁倒是听着好玩,也着实没真放在心上,随口接道:“我有什么好嫌弃的,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跟鲜嫩的花骨朵似的那有不好看的,见见也无妨。”
“宁先生这话当真?”老关恨不得拉了刘业求赐婚。
“自然是当真的,大不了没看对眼多了一个妹妹罢了,也不算什么。”
“没想到,宁先生对儿女之事这般儿戏。”一旁默不作声的刘业冷不丁的开口,屋内的气氛顿时凝重。
“没儿戏啊,我算算也该是要娶妻的岁数了,若还不相看年纪到了急冲冲的胡乱抓一个来娶才是儿戏。”乔盛宁正色道。
乔守道的脸一阵黑一阵白,在阳光下坐着硬生生的像是要冒寒气。
这是换回了男儿装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真当自己能娶妻了。
正儿八经的夫君还坐在身边呢!
何况还有个不清不楚的平亲王。
这孩子是真的要放出来就要翻天。
乔守道没好气的道:“骁儿,你一病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忘记了,爹娘在你小的时候就订了娃娃亲,是刘家的二姑娘,怎么你真不记得了?”
“刘家二姑娘……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乔盛宁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的双眼求知欲很强的看着乔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