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是怎么准备的,此次就照旧吧。”细细的按照记忆描绘那人的双眼,乔盛宁转念一想,等到十五的时候,与刘业同房的又不是自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白白的在这里忧思作什么。
“往日陛下都住在书房,娘娘住在寝宫,这次也一样吗?”
贵妃同陛下虽然关系冷淡,但是陛下到底是疼娘娘的,即便是分床而居,也是将寝宫让给娘娘,侧殿的书房作为己用,更是瞒着不让后宫其他人知道。
让刘业住在书房?
乔盛宁将笔一放有些气恼,他一进屋便看到房里的床榻了,又小又窄不说,床板还硬。
昭元帝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
“这次换一换吧,他是陛下,不该蜗居在书房。” 乔盛宁提笔又去勾勒那人的鼻子。
“那被子等铺盖卷是到时候再铺还是现在就预备下来?”
“到时候再弄吧。”乔盛宁画完最后一笔,画中的刘业栩栩如生,仿佛如立面前,可乔盛宁细长的手指持笔未放,笔头顶着下巴,还是有些不满意,总觉得差了什么。
“月秋,你过来看看。”他朝后面退了一两步,让月秋过来看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从乔盛宁铺了笔墨时,月秋就好奇贵妃娘娘要做什么。
贵妃娘娘出生武将之家,最讨厌读书,大字虽认得几个,诗书却是不通,字就更别提了,横七竖八,或肥或瘦,只怕是七八岁的小儿都比她写的好些。画画虽画的一些,也不过是草草几笔。
现展现在面前的画作着实让月秋唬的一惊。
“娘娘画的真好,不愧是平亲王用心教导过的。”月秋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入宫时,娘娘曾经和平亲王相处过一两年,平亲王擅长丹青,娘娘这样耐不住性子的人会学出这么好的画技一定是平亲王的功劳。
难怪娘娘入了宫再也不提笔了,原来有这么一层缘故在。
乔盛宁听着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凭本事画了一画,图上的人物还是昭元帝刘业,怎么又跟平亲王扯上关系了?
“陈太医到。”
“贵妃娘娘,陈太医来请平安脉,娘娘是让陈太医在这边瞧还是移步去主殿?”月秋问。
“去主殿吧。”身为帝王,书房中的秘密太多,即便是穿越而来,书房也不喜闲人擅入。
月秋应声想要扶着乔盛宁移步,谁知乔盛宁将红绳系住的头发往脑后一甩,背手直径就走了出去。
却走到一半生生的停了步子,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月秋。
“?”
乔盛宁见月秋不解,食指朝自己指了指。
月秋歪了歪头。
乔盛宁一阵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