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惧暑热,除了隔三差五去沉雨院奏琴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每日弹琴看书,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听说最近温王病了,沈霖每日侍奉汤药,根本无暇他顾,也并未再写书信约她见面。
不过也有些许烦恼,每回去沉雨院,宋嘉言听琴都要她奏一些生僻的曲子,若是她错了音,便会被男人从后头抱住,宽衣解带“惩罚”一番。
好在宋嘉言再怎么过分,也并未跨过最后一层障碍,宋姮扳着指头数日子,已到了七月,还剩下最后一个月,她便还了欠他的人情,往后她也不会去沉雨院给他奏琴让他占便宜了。
眼看中元节将到,宋姮亲手做莲花灯,每年中元节,她都要去城外的归途河祭拜她的母亲。
一盏莲花灯她做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终于做好,她用狼毫醮了墨刚好在莲花灯上写了一行字,后窗“吱呀”一响,有人翻窗进来了。
宋姮抬眸,见是宋嘉言,她忍不住低头往自个身上看,今日天儿热,她贪凉,想着院子里也无人来,便只在肚兜外头披了一件薄薄的蕉纱衣,下头穿着翠色潞绸灯笼裤,乌发也只是随意一挽,松松的堆在头上。
见宋嘉言直勾勾的盯着她,宋姮更加难为情了。
看得她这般娇慵的样子,宋嘉言心头一热,大步走上前来,将她搂住抱在膝上。
画眉和春莺两个,见宋嘉言来了,自发的出去。
宋嘉言这几日公务繁忙,好几日没见到她,他等不及,回府就循着小径过来了,谁知一进来便看到宋姮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