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和被这句话彻底给唤醒了,他咬了咬牙,接过画眉手中的银子,他道:“姑娘今日的话,赵某记下了。”
画眉从赵家回到新宅已经天黑了,回正屋后便将情况告诉宋姮,话音刚落,宋嘉言便从外头打起帘子进来了。
宋嘉言脸覆清寒,眉心隆起一个弧度,宋姮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茶盏一晃,滚烫的茶水洒出来,烫红了一片。
宋姮疼的“嘶”了一声,画眉正要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口,另一个人比她更快,宋嘉言身形一闪就到了宋姮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他眉心的皱痕更深了几分,他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将她手中的茶盏一把夺走放在一旁的茶桌上。
被烫伤的位置有几分灼烧感,宋姮嗔了他一眼道:“谁让哥哥进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宋嘉言见小姑娘埋怨他,轻嗤了一声,他都还没怪她私底下给赵至和送银子,她反倒怪上他了。
腰上的伤还未好,白兮兮的小手又烫红了,宋嘉言哪里还舍得责怪她,他侧头吩咐画眉道:“去打些冷水过来。”
画眉走后,宋嘉言拿起宋姮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他嘴里道:“晚晚疼,哥哥帮你吹吹。”
宋姮怔了怔,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她忽然想起了娘亲,小的时候,哪里弄疼了,娘亲总是会温柔的捧起她的手,用嘴轻轻的吹,温柔的说道:“晚晚疼,娘亲吹吹就不疼了。”
她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的湿意。
另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裙子,宋嘉言待她真是好,她真不应该暗自责备他对赵至和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