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祗,你也来点吗?”

江祗礼貌拒了。

他不常饮酒,为了保护嗓子。

棠栀在甲板上只呆了一会儿就进船了。

江祗仍站在甲板上吹风。

他没有饮酒,但一颗心却莫名的滚烫。

不——

不是莫名的。

他知道是因为什么。

茫茫海上,因着船只前行,不断翻涌出白色浪花。

一如他心再难平,浪花不断地拍打在船身,他的心里也泛起层层涟漪。

江祗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垂眸走进船舱。

棠栀脸上浮着两团红晕,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亮,见了他,她眉梢一挑,兴奋地站了起来:“江祗,你怎么……怎么有两个呀?”

她只喝了一杯酒,就醉了。

这酒量,方明亮看了都直叹气,见江祗进来正好,当即撒丫子跑路,彻底与这不清醒的小姑娘撇清关系。

江祗走去拿了块干净毛巾。

船上有矿泉水,他拿水沾湿了毛巾,走回去给棠栀擦脸。

她一开始还躲,嫌那毛巾太冰,伸着手来推,但架不住他力气大,最后被迫被他用冷冰冰的毛巾擦了一遍脸。

男人的声音自她头顶落下来,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清醒了?”

棠栀声音很大地嚷嚷:“我什么时候不清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