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哭竹细长,棉棉握着两端用力一折,便折下了一段,然后阔步回到他们中间,朝正隆举起了洁净如一的双手。

“上大课时,长老说过狐哭竹沾到手,手会发紫泛黑,脸会发红冒汗,意识迷乱……”棉棉眨着澄澈的大眼,不卑不亢道:“大师兄,你看我有这种迹象吗?”

见她果真毫无反应,正隆从不能置信变成了哑口无言,叹气道:“看来问魈所言不虚。”

大伙对棉棉的喜爱又更甚了,无不围着她夸个不停。

正隆沉默地往外走去,发觉迎面走来一人,当即皱了眉,喊道。

“你怎么才来?去哪儿了?”

这时棉棉刚好出来拿水袋喝水,隔着灌木丛听到正隆在和一个人说话。

“真要今日去?明早出发不是更好吗?”

“不。”一把温煦而沉稳的琅琅男声,淡淡回答了他:“明日天气不如今日。虽有点急,但不会有太大关系。”

是问魈。

“可是我们埋伏点都未找好。”正隆道:“绿头妖数量也不明。”

棉棉心里一个咯噔,等下就去抓绿头妖?两日前问魈不是说要观察好几天才能出动吗?

“今日太急了。”正隆语气开始有些不满:“你就不该让我们拐这儿采狐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