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充耳不闻,继续带着她往深处走,弯弯绕绕,不知要去哪儿。

棉棉有点担忧:“晏,走太远了,我担心北帝出状况我们来不及过去。”

他依旧什么都不说,将她带到了一个灵气充沛的洞窟,墙内的光晕如一盏盏灯,将这里照得明亮梦幻。

柳晏终于放开了她。

棉棉揉着发疼的手腕,抬头张望,这里很特别,可为何非要到这来。

柳晏旋身向她过来,手上多了一朵碗大的花朵,透明莹亮,层层叠叠的花瓣看起来非常柔软,随着递来的动作,在男人修长宽大的掌心上微微颤动。

是玄冰花。

她顿了顿,蓦然想起自己为了支走真德,利用了他对自己的爱意,将真德丢给他应付。

棉棉抬目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看到一双清冷而沉静的眼睛,下面的嘴唇淡漠地抿着,没有她熟悉的笑容。

显然他已经识破了她的所作所为,并生气了。

那他为何还要去摘这朵花呢,是想告诉她,他有多伟大吗?

棉棉眼睫缓眨,眼尾漾过一丝不耐。

既然伟大,那就伟大下去啊,何必摆这样的脸色给她看。

这时,她从他打开的雪裘缝隙,看到里面的袖子染了些血。

方才给她上药,她不配合,被他抱住的时候,那袖子还是干净的。

她没有去接那朵花,冷漠道:“你受伤了,正好你脖子的伤也没好,玄冰花你留着用吧,我的伤已经无碍……”

他突然一握手心上的花,手势毫不留情,握着一阵揉捻,指尖因用力而泛了白,眨眼间,脆弱的玄冰花就被他揉得粉碎,莹蓝透明的花汁顺着他的指缝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