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秦沐只有替他接话:“提没提过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我们女人如果经常提分手,那一般都是假性分手,耍小脾气的,要是一次都不提,突然提分手,还很坚决,那就是真的,挽回不了。”
沈铖心里一沉,面上覆上一层浅灰色阴影,喉间涌上一股晦涩。
唐绵从来不闹,这是她第一次提分手,走得无比坚决。
连他过去送的东西,一样都没带走。
岁丰山别墅。
花房里的一大片玫瑰开得娇艳,夜色下很美,在温暖适宜的环境下,还有专业花匠的照料,是深秋季节难得的一抹亮色。
唐绵喜欢玫瑰,唐眠也喜欢,可见有些事情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变。
沈铖喝了有小半瓶,还是毫无醉意,一点都没有,每个念头都无比清醒。
他洗完澡睡觉,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吵醒,是沈宅管家打来的电话。
老爷子今天晚饭后不肯吃药,又犯病了,倔着非要带老太太去遛弯儿,佣人哪敢让他出去,忙把沈霄叫了回来,正哄着。
沈铖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沈老爷子现在的衣食住行,就连每天吃药的情况,样样都要跟他汇报。
半小时后沈铖开车到沈宅。
永宁街1号公馆,沈家的老宅,三层的独栋别墅,外墙稍微有些老旧,里面翻新过,沈霄在这里长大。
沈铖把车停在门前,佣人赶过来打开车门,他跨着长腿下车,进门前,抬头,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
二十岁那年,他被沈家找回来,第一次踏入这扇冰冷高耸的铁门。